外面

  四季很默契的交替,就像左右脚一前一后的默契。经常一整天待在家里,只是窗外天空的颜色发生变化。

  有时候长长无法入睡,就好像一个人被囚禁在透明的玻璃瓶里,和外界总是隔着一段距离。只能熬夜写下许多言不由衷的文字。

  有时候找不到人说话,接不到一个电话,我也不打电话给别人,我没有人可以交谈。更没有什么话给人说。

  在这一天,我看到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坐在银行门口放声哭泣,她穿着黑色泥料大衣,黑色打的裙,黑色高腰休闲靴子。深褐色的水桶包包放在正前方的地面上,泛黄的头发在冷风中随意晃动。暖暖的阳光有点刺眼……围观的人一批换一批,议论纷纷,大概意思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哭泣是没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,没有任何意义啊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很想和她聊聊,于是试图与她说话,可是她从头至尾都把头埋在膝盖上,只顾着哭。后来人少了些,我也只从她嘴里问出一个答案,她有三个孩子!

  虽然最终不知道她哭为何,但是她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坐在大庭广众面前放声哭的勇气,我这种人是没有的。

  后来我又走进了家附近人影稀疏的一个地下超市,不知道为什么,这里常年没有几个顾客,里面的货物琳琅满目,偌大的空间因为没有人而显得很特别。有一股子装潢的味道,里面的服务人员稀稀拉拉,顾客数的来的三五个。这个时候这里安静的只有音乐在空阔的空间里回荡,不像超市,倒有点娱乐场所的味道,我是喜欢这氛围的。转悠了一圈买了一个纸篓,出来在门口吃了一碗凉皮,少辣量也很少,但也足以快慰我无感的内心,食物让人没有痛苦,轻信生活的美好。

  体重试图填补身体内部难以说话的缺陷,我又胖了四斤。坚持锻炼也因为越来越冷的天气而搁置了,带着孩子,拖着自己飘摇不定的灵魂。

  总是有一种伤感在内心细细灼烧,无法逃避。安慰不了的灵魂,漠视一切的表情……
  (文/等雨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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